可笑的是,我们明天的订婚宴预算却只有三万。
就连现场造景,他都不愿意用真花。
我看着床头柜上放着我们九年纪念日的照片合集,那时候他望向我的眼神充满爱意。
多少人夸过的天作之合成了天大的笑话。
九年里,他在那辆车上上过的女人数不胜数,而夏露更是预定了婚后常客的位置。
我不舍地看着那些合照,最终还是一张张撕碎丢进了垃圾桶。
拿出电脑,我把所有的视频画面,聊天记录以及从邵尘电脑里查出的开房记录全部制作成了PPT。
足足有89页。
我存在了自己的邮箱内,等着一个完美的时机。
让邵尘更火。
收拾好自己的东西,连夜叫了货拉拉运到了自己在市中心的小三居。
等处好一切,我坐在客厅打电话退掉了订婚装扮、场地、乐队、主持人、摄影,并用邵尘的卡结清了所有尾款。
“和谁打电话呢?”
邵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,从背后抱住了我,鼻尖是女人的香水味混着硝烟味。
“没什么,核对一下明天订婚的细节。”我转过头看着他,我看着他黑色大衣上的烟粒,以及脖颈处的显眼的红痕。
邵尘心虚地扯着衣领遮了遮:“你喝酒了?”
他先发制人,皱着眉头看着我脚边的酒瓶。
“嗯,睡不着,喝点养养精神。”
邵尘没再继续追问,伸手抱了过来。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:“明天就订婚了,咱们今天来最后一次单身狂欢吧?”
邵尘对着我挑眉,手不断往下探。
我用食指抵住他的胸膛:“你太脏了,去洗洗。”
脑海里回忆起方才在车库看见的场景,还有行车记录仪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。
我很排斥,甚至浑身发冷。
“不……”
还没说出拒绝的话,邵尘的手机响了。
“尘哥……”